前蘇聯人猿雜交實驗

 

 

傳說在上世紀二十年代的蘇聯，蘇共最高領袖史達林批准了一項秘密計劃。計劃用人類女性和猩猩交配得到後代「人猿戰士」，從而組成一批「人猿部隊」。

這個計劃由蘇聯著名生物學家伊萬諾夫領導，在位於蘇呼米的靈長目動物研究中心進行。

這些「人猿戰士」有人的部分智能，願意服從命令。又像猩猩一樣力大無窮，體能充足。它們被用於建設蘇聯的現代化事業，必要時還可以拿起武器，對抗任何敢於反對共產主義的敵人…

 

 

伊利亞·伊萬諾維奇·伊萬諾夫（Иванов Илья Иванович）於1870年生於俄國庫爾斯克省希格雷市的一個地方官員的家庭。1896年他畢業於哈爾科夫大學，之後前往法國繼續學習。

 

 

回國後他在彼得格勒的皇家實驗醫學研究所工作，因在動物人工授精方面的成就而名聲大噪。這一技術有助於改變俄國農牧業的不利狀況，他的研究得到了俄國政府的支持。

 

 

在此期間他在農場裡用人工授精培育瀕危動物，並做過一些同種和不同種生物之間的雜交實驗，如將斑馬和驢雜交等。

 

 

但當時一些歐洲國家的宗教勢力反對人工授精這一行為，認為這是對「自然法則」的破壞。並且人們普遍認為只有「自然的」性交配才能保證成功懷孕和後代健康。

 

 

伊萬諾夫在1910年的奧地利世界動物學家大會上，他提到了用人工授精的方法完成人與猿類的雜交，這在當時引起了一些爭議。

 

 

十月革命後。伊萬諾夫來到莫斯科。但蘇俄建立初期的艱難條件，導致他的研究遇到不少阻礙，後來實驗條件才有所改善。

 

 

1924年，他再次前往法國。在與巴黎巴斯德研究所的科學家交談中，伊萬諾夫又提起「人猿雜交計劃」。

 

 

這得到了研究所的人員的支持，他們表示，他們在位於西非的法屬幾內亞有一個實驗基地可提供給他，但缺乏足夠的資金以支持實驗研究。

伊萬諾夫對這個實驗如此執著的原因，我們不得而知。有人稱他只是為了研究人與猿類之間的親緣關係，還有人認為他是個徹頭徹尾的科學瘋子，才提出這樣瘋狂的計劃。

 

 

但，僅從科學上來說，人與猿類雜交得到後代，這真的行得通嗎? 眾所周知，不同物種間存在生殖隔離這一界限，雜交是無法產生可與後代的。

 

 

但類人猿是與人類親緣關係最近的一類生物。其中大猩猩有24對染色體，與人的23對接近。況且也有如騾等生物的先例。

 

 

也許真的只有實驗才能解釋清楚了...

伊萬諾夫向蘇聯高層徵求意見，並得到了認可。教育部的代表謝爾蓋·諾維科夫(Сергей Новиков)將這一計劃稱作「唯物論的重要問題」，而農業委員會的代表列弗·弗里德里克森(Лев Фридрихсон)則認為「伊萬諾夫教授……會成為對宗教的決定性打擊，並可以適當地用於我們的宣傳，和把勞動人民從教會權力中解放出來的鬥爭中。」

 

 

蘇聯政府批准了這一計劃，並向他提供了資金支持。但這一實驗似乎沒有經過倫理方面的討論，這在當時引起了一些爭議。

 

 

1926年11月，經過一番努力後，伊萬諾夫與他的兒子和一名學生來到位於法屬幾內亞金地亞的實驗基地。他們僱傭當地人替他們捕捉和看護黑猩猩，並著手實驗的準備工作。

 

 

這所實驗基地於1923年建立，主要是為了研究微生物學和病理學。

 

 

第二年的3月28日，第一次實驗進行。保密起見，這次由伊萬諾夫和他兒子親自操作。實驗用到的兩隻黑猩猩分別叫作巴貝特(Babette)和西維特(Syvette)，編號2號和3號。

 

 

小伊萬諾夫之前曾被一隻猩猩咬傷而送往醫院，為了安全，兩人都佩戴了一隻白朗寧手槍。

 

 

由於種種原因，這次實驗進行的有些倉促。既缺少相對專業的儀器，還要避免當地人產生懷疑。這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實驗「成功」的機率。

 

 

有人稱實驗所用的精子來源於伊萬諾夫本人或他兒子，但沒有確切證據支持。

 

 

六月，伊萬諾夫進行了第二次實驗。這次的對象叫作「黑」，編號25號。實驗還沒有結束，他們就不得不考慮另一個更加嚴峻的問題——錢快花光了。之前的資金在來到非洲前就已經用去不少。伊萬諾夫曾計劃前往美國籌集資金，但沒有成功。

 

他本指望實驗成功後能得到後代，依此向蘇聯政府索要更多的預算。但實際上，這個僅進行了三次的實驗，成功的機會太過渺茫。

他將實驗中遇到的種種不利歸咎於惡劣的實驗環境和當地人的不開化，換句話說，在非洲進行的這幾次實驗，在他心裡已經失敗了。

迫於無奈，伊萬諾夫只好離開非洲，年末他回到蘇聯。猩猩並不適合在高加索地區生存，所以他們不得不從外地引進。1928年10月，研究所得到了11隻猩猩和20隻狒狒。

 

 

但直到1929年，試驗所內僅只有一隻足夠成熟以進行實驗的猩猩，之前有不少因水土不服而患病甚至死去，1930年夏天最後一批猩猩到達。

似乎一切都準備好了，實驗馬上就會開始...「你被捕了。」

 

1930年12月，蘇聯秘密警察以建立反革命組織為由逮捕了伊萬諾夫，他被流放到哈薩克，實驗也被迫中止。

一年多後，伊萬諾夫因動脈硬化逝世於阿拉木圖。在這前不久他已經恢復了名譽，正準備前往莫斯科。

伊萬諾夫和他所做的研究一時被人們所遺忘...九十年代末期，俄羅斯科幻作家埃諾米·帕諾夫（Еремей Иудович）聲稱自己得到了一份機密文件，上面記載了「史達林培養人猿部隊」的計劃，並寫進了自己的小說中。

雖然帕諾夫的小說可能不是傳言的源頭，但無疑對它的傳播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報刊《蘇格蘭人》也在2005年刊登了類似的故事。 之後「史達林的人猿部隊」的傳聞便流傳至今，很多的影視、文學作品中都能看到這個傳言的影子。伊萬諾夫也被稱作「紅色弗蘭肯斯坦」。但無論如何，「人猿部隊」的說法與真實的歷史依然相去甚遠，這一系列實驗與史達林並沒有太大關係。而在蘇呼米的研究中心，也從來沒有進行過任何一例人猿雜交的實驗。
就連伊萬諾夫本人，也只是曾於1928年短暫地前往研究中心參觀，並沒有在蘇呼米參與實驗工作。

但這一廣泛傳播的流言，正體現了西方國家對於蘇聯的一貫印象——高度專制和威權主義，和強大軍事力量帶來的的恐懼。

 

 

伊萬諾夫的實驗在現在看來時完全違背倫理，突破科學與人性界限的。但伊萬諾夫一生的起伏和實驗的進程都是與當時的歷史背景密切相關，脫離時代去評價一個人，得到的結果自然是不客觀的。

 

 

伊萬諾夫的實驗失敗了。但我們不知道，在世界的某個角落裡，是否有著一些缺少道德和責任感的「科學家」，進行著各類違背倫理的實驗。科學是服務於人類的，但踐踏「人類」的尊嚴的「科學家」，必應受到審判和懲罰。伊萬諾夫被捕後，蘇呼米靈長目動物研究中心保留了下來，歸蘇聯實驗醫學研究所管轄。但再也沒有人做過人與猿類之間的雜交實驗。

 

科學家們繼續在這裡從事生物學方面的研究。該中心研發並測試的治療破傷風和白喉的藥物，在二戰期間挽救了數十萬士兵的生命。戰後，研究所規模擴大。猴子數量於1957年達到773隻，1966年達到2018隻。並取得了一系列重要的研究成果。

赫魯雪夫時期，國際心臟病學家協會主席、艾森豪的私人醫生保羅·D·懷特與美國國家心臟病研究所所長詹姆斯·瓦特一起參觀了研究中心。他們所作的報告促使美國也建立了類似的靈長目動物研究站，並推廣到全國性的網絡化的站點。1991年，蘇聯解體。次年阿布哈茲和喬治亞爆發武裝衝突，1994年阿布哈茲自治共和國宣布獨立。

靈長目研究中心也一分為二，位於蘇呼米的部分劃歸給阿布哈茲科學院。而俄羅斯聯邦接管了其附屬中心，並建立了靈長目動物醫學研究所。其在多個領域取得了科研成果。但由於預算限制等原因，其規模難以恢復至從前。

阿布哈茲也面臨著嚴重的經濟困境，甚至不得不從俄羅斯得到援助。目前研究中心的許多建築和設施都已經被廢棄，讓人很難與昔日的名噪一時的科研重地聯繫起來。 斑駁的磚牆和叢生的雜草，記載了一個瘋狂的實驗，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去，和一個大國的興衰。 END

 

 

人猿雜交

1927年，白俄報紙《俄國時代》刊登一則消息，説伊萬諾夫教授試圖在蘇聯蘇呼米猿猴繁殖基地進行人猿雜交實驗。這則新聞曾轟動一時。幾十年過去了，科學家們看到了一些過去屬於保密的檔案文件，對那條老新聞又有了新的不同看法。俄羅斯《真理報》對此進行了報道。

 

 

秘密實驗

不過也有另外的具有權威性的意見。傑出的比利時科學家、穴居動物學的奠基人貝爾納。埃威爾曼斯曾寫過一本名為《是冰凍了，還是尼安德特人還活着？》的書，記錄了一個值得信賴的女記者曾給他提供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

 

女記者説，1952-1953年她曾在朋友那裏見過一個從西伯利亞集中營逃跑出來的俄羅斯醫生，醫生説自己是因為抗命而被捕，當時他曾被要求用大猩猩的精液給蒙古族女人授精。

 

 

實驗在集中營管理總局的醫院裏進行。這樣一來，俄羅斯人便可以獲得一種人猿人種。它們身高1.8米，渾身長毛，在鹽礦上幹活，力大無窮，幹活不用休息，還比人生長速度快，很快就能幹活，惟一的缺憾就是不能生育。

 

 

是否可信

這些説法可信嗎？從原則上這可能嗎？埃威爾曼斯對此有他的看法。

 

 

他認為首先確定類人猿和人之間的交配不是不可行的，只是限於非洲的兩種大型猿猴——大猩猩和黑猩猩。雜交要求染色體組之間相當一致，也就是説它們細胞染色體條的數量和結構得一致。

 

 

可以想象，有46個染色體條的人和有48個染色體條的類人猿雜交，就有可能生出有47個染色體條的雜種。不過，由於這種雜種的染色體條呈奇數，因此不能生育。

 

 

就像騾，它是由具有64個染色體條的公馬和有62個染色體條的母驢雜交而得，只有63個染色體條，因此沒有生育能力。可是從另一方面説，所有的畜牧學家和農學家都知道，各種不同的雜種都具有被稱之為雜交力或雜交優勢的非凡特性。

 

最後，由於人的生長期比類人猿長得多，因而這種雜交動物比人長得更快，肌肉自然也更發達，只有這樣也才好幹活。簡言之，據埃威爾曼斯説，女記者告訴他的那種可能已有的人猿雜種的主要特點就是不育、力氣大和生長速度快。

 

 

檔案文件

從檔案文件中看到了什麼從俄羅斯聯邦國家檔案館找到了生物學家和畜牧業專家伊萬諾夫教授起草的一份僅存文件，這是一份於1929年5月19日成立的隸屬於蘇聯人民委員會科學部的一個委員會的決議草案。為了保證伊萬諾夫對類人猿進行種間雜交能順利進行，決議中規定：

 

 

1.     伊萬諾夫在蘇呼米猿猴繁殖基地所進行的雜交實驗既在猿猴的不同種屬之間進行，也在猿和人之間進行；

 

2.     根據委員會的意見，用類人猿的精液對女人進行人工授精必須經當事人畫押同意後方能進行，而且實驗期間須對當事人進行隔離；

 

 

3.     須對實驗採取一切防範措施，當事人在隔離期間不得接受自然受精；

 

4.     應儘量多找一些婦女參加，至少不能少於  人。

 

 

決議批准

上級機關批准了這份決議。 有人可能會問：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什麼？回答很簡單：有些人想消除人們對上帝的信仰，給予最神聖的大自然本身以致命的一擊，使之為新的盡善盡美的人類服務。

 

 

因為育出來的雜種可以老老實實地在專門劃定的地區待著，吃一些殘羹剩飯，派什麼活兒幹都不嫌棄，絕對聽話，當然還有就是生兒育女。這樣的生物完全不用勞改營管理總局傷腦筋。

 

 

相關實驗

 

"雪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通過上面所述，人們就自然會想，由蘇聯勞改營管理總局育出的人猿和老是捕捉不住的"雪人"同出自一個實驗室。 雖説科學界還不承認存在殘遺雪人之説，但在世界各地沒少看見它們，很可能人猿雜交的實驗也不僅僅在蘇聯進行。

 

 

若干年前，在意大利文季米利亞市附近的格里馬爾迪叢林中發現一種大猩猩身子和人臉的高大體型的醜八怪。在意大利城市因佩里亞出版的報紙《裏維埃拉》刊登了對兩個自稱見過怪物的年青人的訪談錄。他們中的一個説，龐然大怪物身高2米，人臉猿猴身，脖子粗短，毛髮蓬亂的頭，四肢都長有毛，臉上佈滿皺紋。另一個年青人是個女大學生，她也説在那一帶見過類似的動物。

 

 

《裏維埃拉》還指出，上個世紀上半葉有個名叫阿布拉莫維奇。沃羅諾夫的俄羅斯著名內分泌學家和外科實驗家在格里馬爾迪工作。他住在一個由他本人組建、名為"猿猴城堡"的專門中心裏，在裏面進行具有革新意義的實驗。這個動物繁殖中心可以同時養100頭動物。科學家試圖通過實驗發現能放慢衰老過程的遺傳學公式，他的另一個科研課題是找到藉助從雄性大猩猩身上提取的精質來提高男人潛力的途徑。

 

 

沃羅諾夫教授還進行過移植器官的試驗，他發表了若干很有分量的論文，《論從猿猴身上向人身上移植性細胞》便是其中之一。很有可能是教授的試驗取得了成功，所以他育出的那些獸人雜種今天才得以在格里馬爾迪叢林中游蕩，把當地居民嚇得都不敢出門。 沃羅諾夫在格里馬爾迪用猿猴進行試驗的事實也有檔案可查。

 

 

勞改營管理總局都幹了些什麼現在我們再回過頭來談我們的主人公伊萬諾夫教授。他當時認為，為了認真地搞好這項實驗，很有必要到非洲去進行一次考察，因為那裏猿猴多，那裏的女人也富有激情。

 

 

教授向政府報告了他的想法，要求上面撥款。 結果國家在全面集體化的困難年代撥給他291912美元，同意他到幾內亞去走一趟。

 

 

教授原想在非洲用黑猩猩的精液給土著女性授精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實際情況卻遠非如此，當地婦女無論給多少錢也不願同猿猴雜交。

 

 

伊萬諾夫的計劃落了空，但他並不灰心，同一個醫生談妥在當地一家醫院進行類似的實驗。甚至省長好像也不反對他進行這樣的實驗，只是一再強調需取得當事人的同意。但是黑人婦女堅決不同意懷上雜種，這又一次讓教授的希望破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