悵然

悵然

4/28/2005

 

昨夜, 咪咪從波士頓駕車回來, 不覺已經有四個月沒有看到她了。 妻特別準備了一鍋她最愛吃的牛筋湯麵。 飯桌上, 一面吸著麵條, 一面與她閒聊, 不覺己半夜兩點。

今天中午, 三人到附近一家日本料理餐館, 繼續昨夜沒聊完的話題, 工作啦、 朋友啦、 買房啦、租屋啦! 隔著桌, 輕輕地握著她細長的小手, 時間一分一秒地溜走, 那感覺實不好受。 眼中的小咪似乎比以前更成熟清秀了些。

午後, 咪咪將洗好的衣服, 像往常一樣, 一件件仔細地折摺整齊, 放入黃色的布袋裡, 我幫她把布袋塞入車箱裏。 緊緊地擁抱我這己經長大的小貝比。 輕聲地在她耳邊說:「寶貝!爹地媽咪愛妳哦! 到了紐約朋友那裡要打電話回來, OK?」

 

咪離去後, 我在她的床上躺了良久。 不久, 便忽然一躍起身, 去整理她的房間, 東西該扔的扔, 打包的打包, 最後翻出她小學時用的書包, 怎麼也不忍心扔掉。 書包的顏色仍然鮮艷可愛, 裡頭還有她可愛的字和畫。

 

我抱著書包, 呆坐在地板上, 彷彿又看到她欣喜地露出剛落門牙的笑臉, 紅冬冬的雙頰, 跳下黃色的校車, 便向我飛奔而來, 這粉紅色大書包在她的肩膀後左右搖擺。 當我張開雙手要抱起她時, 書包從我的懷中滑落在地上。

 

悄悄地, 又將書包掛回衣廚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