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2-2009
回到紐約, 不久, 便飄起雪來. 才十月, 搞什麼? 內心不猶然冒出一絲不滿, 因為房子才剛開始整修. 鋁皮, 絕熱板, 碎削, 摻雜着落葉, 滿園都是. 萛萛離開這個家也有兩年半了.
我有許多姑媽, 在臺灣, 却只能見到爸的小妹. 桂華姑姑從小看著我長大. 年輕時, 她是個小太妹. 天不怕, 地不怕, 地闖蘯江湖. 我印象中最深刻的是, 她那騎著重型機車的帥勁. 我懷疑她的膀上有沒有刺青. 姑姑很疼愛我. 身為家中長孫, 就是這樣佔便宜. 如今姑姑成天要到醫院報到, 化療, 服藥. 在台北時, 要找她一塊吃個飯, 幾乎都很困難.
在相簿上, 我還看到一對十分美麗的姐妹花, 聽說是大陸的姑姑們. 雖然相片老舊得發黃, 但却無法摭掩她們那年輕美貌的笑容. 每回翻開相簿, 不由得, 總是留戀在那些相片上. 看到這些, 親情骨肉分離的舊相片, 內心無銘火冒三丈. 什麼臭政客, 爛領導, 腐敗無能的政府. 如今, 在世上, 最誏我瞧不起有兩種耍嘴皮的人 - 政客和所謂的股票分析專家. 看到這些人的嘴臉便誏人作嘔.
慢慢地, 有一天, 終於, 和我在大陸的二姑媽通上電話, 斷斷續續地, 她老人家知道我是誰, 說一定要來福州玩喲. 簡短的對話, 無論是千山萬水的距離, 是時光飛逝, 是記憶衰退, 都阻擋不了血濃於水的親情. 我知道我的根在那裏. 老實說, 一生搬來搬去, 隨處也都是家, 也深體會, 那裏也都不是家. 這一代, 沒有了家的感覺是很怪的.
咡說姑媽病了, 再咡, 就明白是什麼病. 因為那症狀和家父生的病, 幾乎是一模一模 - 老人痴呆症. 我們明白, 姑爹和孩子們是如何辛苦地照顧她. 我們也知道姑媽病時的一舉一動, 一思一念, 一言一行. 每回祈禱時, 我祈求上蒼給家父和姑媽在末了的生命中有尊嚴. 也不受太大的痛苦. 如今, 爸最愛的人, 他的妻子走了, 他尚且無法領會. 又如何能告訴他, 他的另一個妹妹也走了呢? 人不明白死亡的權勢, 倒也是一種恩典吧.
我知道, 人死了不是一種了結, 而是另一個旅程的開始. 我難過沒有在姑媽走前看到她最後一面. 但那發黃的相片, 却永遠將她那美麗的笑容, 深深地刻印在我的心中. 姑媽! 烏乖愛妳!
我有許多姑媽, 在臺灣, 却只能見到爸的小妹. 桂華姑姑從小看著我長大. 年輕時, 她是個小太妹. 天不怕, 地不怕, 地闖蘯江湖. 我印象中最深刻的是, 她那騎著重型機車的帥勁. 我懷疑她的膀上有沒有刺青. 姑姑很疼愛我. 身為家中長孫, 就是這樣佔便宜. 如今姑姑成天要到醫院報到, 化療, 服藥. 在台北時, 要找她一塊吃個飯, 幾乎都很困難.
在相簿上, 我還看到一對十分美麗的姐妹花, 聽說是大陸的姑姑們. 雖然相片老舊得發黃, 但却無法摭掩她們那年輕美貌的笑容. 每回翻開相簿, 不由得, 總是留戀在那些相片上. 看到這些, 親情骨肉分離的舊相片, 內心無銘火冒三丈. 什麼臭政客, 爛領導, 腐敗無能的政府. 如今, 在世上, 最誏我瞧不起有兩種耍嘴皮的人 - 政客和所謂的股票分析專家. 看到這些人的嘴臉便誏人作嘔.
慢慢地, 有一天, 終於, 和我在大陸的二姑媽通上電話, 斷斷續續地, 她老人家知道我是誰, 說一定要來福州玩喲. 簡短的對話, 無論是千山萬水的距離, 是時光飛逝, 是記憶衰退, 都阻擋不了血濃於水的親情. 我知道我的根在那裏. 老實說, 一生搬來搬去, 隨處也都是家, 也深體會, 那裏也都不是家. 這一代, 沒有了家的感覺是很怪的.
咡說姑媽病了, 再咡, 就明白是什麼病. 因為那症狀和家父生的病, 幾乎是一模一模 - 老人痴呆症. 我們明白, 姑爹和孩子們是如何辛苦地照顧她. 我們也知道姑媽病時的一舉一動, 一思一念, 一言一行. 每回祈禱時, 我祈求上蒼給家父和姑媽在末了的生命中有尊嚴. 也不受太大的痛苦. 如今, 爸最愛的人, 他的妻子走了, 他尚且無法領會. 又如何能告訴他, 他的另一個妹妹也走了呢? 人不明白死亡的權勢, 倒也是一種恩典吧.
我知道, 人死了不是一種了結, 而是另一個旅程的開始. 我難過沒有在姑媽走前看到她最後一面. 但那發黃的相片, 却永遠將她那美麗的笑容, 深深地刻印在我的心中. 姑媽! 烏乖愛妳!
